张大卫牧師

1. 律法与恩典——照亮救恩之路 罗马书第十章是使徒保罗再一次强调他对以色列得救的迫切愿望，并深入探讨“律法与恩典”之问题的著名篇章。同时，这一章也着力阐明为何以色列与外邦人的情况对比之下，以色列却未能得救、反而走偏了。包括张大卫牧师在内的许多牧者与神学家都指出，罗马书第十章中保罗想要表达的核心，并非“律法”本身，而是人对律法的态度，以及最终显明的“神的义”这一恩典。换言之，当人试图利用律法建立自己的义时，会产生何种后果？又神的救恩到底是通过何种途径成就的？本章正具体地展现了这些真理。透过对罗马书第十章的研读，我们不仅能对犹太人与外邦人的差异有所了解，更能在当下反省并检验自身的信仰生活，获得关键的洞见。 保罗在罗马书第九章之后紧接着第十章，仍然流露出对同胞——也就是以色列人的同样心志。第十章第一节里他说：“弟兄们，我心里所愿的，向神所求的，是要以色列人得救。”早在第九章开篇，他就曾以“我在基督里说真话，并不谎言”来表达自己对以色列的悲痛之情。他所渴望的，是以色列真正地得着救恩。这不仅是保罗个人的情感依恋，同时也是对那被神首要呼召为选民的以色列，竟拒绝本该得享的恩典所发出的痛惜。 保罗在罗马书第九章30-31节已经铺陈了他的论点：“那不追求义的外邦人反得了义，就是因信而得的义；但以色列人虽然追求律法的义，却未能追上这律法。”面对如此矛盾的局面，该如何解释呢？保罗在接下来的第十章中给出更明确的答案：问题核心在于，以色列通过律法自以为义，却不认识那真正的义，也就是“神的义”。当人依靠“自我之义”并以此自夸时，往往错过了真正的福音——因信而来的义。 在第十章第二节，保罗指出：“我可以证明他们向神是有热心的，但不是按着真知识。” 这里，并没有否定以色列对神的热心，而是指出他们的问题在于缺乏“正確的知识”。保罗自己在未遇见耶稣基督之前，也曾自以为对神有一腔热忱，却对基督徒大加迫害，从耶路撒冷一路拿着公文到大马士革去捉拿信徒。他的那番热心与执著，反而成为与福音对立的工具。换句话说，没有建立在真知识或正确认识之上的热心，最终导致的往往不是顺服神，而是显露出自我的义与骄傲。保罗正是亲身经历了这一点。 因此，保罗在说完“他们有热心，但不是按着真知识”之后，在第三节继续指责道：“因为不知道神的义，想要立自己的义，就不服神的义了。”保罗所抨击的焦点，在于“顺服”问题——以色列并没有真正在神面前顺服。这不是批评“律法”本身，而是指控以色列在对待律法时，反把它当成夸耀自我的手段。其实正如保罗在加拉太书所言，律法是引导我们到基督面前的“训蒙的师傅”（或称“监督”）——也就是说，律法只是让人看见自己需要真正的义，而非提供人得救的终极目的。 在罗马书第十章第四节，保罗宣告说：“因为律法的总归就是基督，使凡信他的都得着义。” 对于其中“总归”（或译“末了”“终结”）的含义，历史上有多种解释。有观点认为这是指“废除”，但保罗更想表达的是“达成”或“成全”。希腊原文“telos”含有“最终完成、目的达到”之意。正如耶稣在登山宝训中所言：“不要以为我来是要废掉律法……乃是要成全。”律法在基督里得着了真正的成全，而这成全只能通过“恩典”来彰显。唯有人在恩典的福音里，才能全然满足律法的要求，因为凭借人的努力或义行根本做不到。 那么，恩典究竟是什么？耶稣基督的道成肉身、他的生活与十字架的牺牲与复活，正是显明神爱世人的具体事迹，通过这一切，我们得以脱离罪的捆绑，也从律法所揭露的种种罪责中得到释放。就如耶稣面对行淫时被捉拿的妇人时所展现的怜悯——“我也不定你的罪”，那就是恩典的明证。律法虽然揭露了那女子的罪，但唯有神儿子耶稣基督的牺牲与大爱才真正解决了罪的问题。这就叫做“成全（终结）律法之要求”的事件。 因此，保罗并非要对立“律法”与“恩典”，也未曾说“可以不遵行律法”。相反，他肯定了“因着律法，选民以色列曾经得了许多恩典”。然而，仅靠守律法来获取真正的义，那是人力所不及的。而主耶稣基督所显明的恩典，才最终“完成”了律法。换言之，律法在旧约时期对神的子民起到保护与教导作用——如同“监护人”的职分，但当基督的爱（这新律）彰显出来时，律法原本旨在把人从罪中带向神的目的就彻底实现了。 从罗马书第十章第五节开始，保罗引用了利未记十八章第五节：“摩西写着说，人若行那出于律法的义，就必因此活着。”旧约利未记的核心信息在于：当人遵行神所设立的法度，就能存活。万物包括人类在内，只要在神创造的秩序中安分守己，便能享受生命。从植物汲取水分、接受阳光的规律，到动物遵循各自的生存法则，皆是如此。对于人类而言，神赐下他的法度，在旧约时代便是“摩西的律法”。然而问题在于，律法是否真的能给人带来完全的义？保罗并没有说律法本身“不好”，只是指出人在面对律法时无法百分百顺服，其结果自然仍是罪人。 这不足之处，正是从第六节开始所阐明的“因信而得的义”所要弥补的。保罗借用申命记三十章11-14节的话来说明：神的话语并不遥远，人不需上到天上或下到海洋深处（也可理解为无底坑）去寻找，因为神的话就在口中、在心里。这让我们想起旧约中，律法本就是神主动颁布，在西奈山上赐给摩西的，并非人凭自身功绩来获取。同样地，新约里基督的福音也无需人去天上或阴间拉耶稣出来。因着道成肉身、十字架受死与复活，主的恩典已然“临近我们”，触手可及。正因此，当我们“心里相信”“口里承认”，便能得救。这就是罗马书第十章9-10节所说的救恩关键。 “你若口里认耶稣为主，心里信神叫他从死里复活，就必得救。” 这句话在福音派信仰传统中，常被引用来强调“接受耶稣”的重要性。但值得注意的是，保罗在第九节先讲“口里承认”，后讲“心里相信”；到第十节又补充说明：是“人心里相信，就可以称义；口里承认，就可以得救。”由此也确认了：首先是“心里相信”才是根本，其次口里承认只是水到渠成的表达。 在这里，我们需要反问：“自己是否真正在内心深处承认耶稣基督的主权，打开心门来领受福音？”就像过去犹太人曾以“我是亚伯拉罕的后裔”来断定自己必然得救，现今亦有不少人会因“我在教会已有相当资历”而心安理得。但保罗强调：得救并非因血统、背景或宗教热心而来，而是源自“对耶稣基督的十字架与复活”的内心信靠，并真诚承认他是主。 于是，若将“倚靠遵行律法”之热心与“恩典之信心”进行对照，就不难理解保罗想表达的重点。律法要求人的“作为”与“努力”，但由于人无法完美实现，于是自觉或不自觉地陷入自义与夸耀的陷阱；相反，恩典的方式在于完全领受基督已经完成的救恩成果。因而《以弗所书》二章8-9节所言“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正与此相呼应。 随后在罗马书第十章11-13节，保罗再次引用旧约（赛28:16；珥2:32）说：“凡信靠他的人，必不至于羞愧”；“凡求告主名的，就必得救。”这宣告了救恩对犹太人和外邦人都一视同仁——凡呼求耶稣之名者，必蒙拯救。虽然律法曾限定给特定民族（以色列），要求他们活出分别为圣，但那律法本想指向的真正的义和救恩，终于借耶稣基督向普世的人敞开。罗马书第十章正强调：不论犹太或外邦，都能因信基督而得救。 保罗接下来在14-17节详细说明了人如何产生“信心”——“若没有传道的，怎能听见？若未曾听见，又怎能信呢？”相信是从“听见”而来，而所听见的是“基督的话”。这段经文在教会历史上成为普世宣教与传福音的重要基石：若人从未听见福音，自然也不会生发信心，从而就与救恩无缘。因此，需要使徒般“奉差遣”的人去传讲，“报福音传喜信的人，他们的脚踪何等佳美！”当神的仆人们动身前去宣讲福音，使人听见，于是得生发信心，进入救恩。 张大卫牧师也常在多场讲道与释经中提及此段经文，反复强调福音传播之核心精神在于“见证神的义与恩典”。有些人只把布道、宣教看作是知识、逻辑或教会扩张的方法，但对比罗马书第十章，可见真正的福音传播，是要把基督的话语种在人的心里，让听者从内心产生信心，并口里承认耶稣为主。这并非仅仅是教会里一个“活动”，更是信徒在生活各处、与他人真实交流中，将所听见的福音再分享出去的“属灵交通”过程。 简言之，律法与恩典的关系可归纳为：律法揭示人的罪及有限，让人自觉需要基督，但它本身并无拯救能力；最终，一切律法都在耶稣基督里得以成全。他来不是要废掉律法，而是借着爱的方式实现律法所指向的“人与神关系重建”。所以，在教会或个人信仰中，必须杜绝“藉律法建立自我义”的态度。我们的救恩唯独倚靠基督的义、他的恩典；我们纵使带着热心，但焦点若在夸耀自己，就失去了对神的顺服和爱。 另外，罗马书第十章也总结性地指出：以色列之所以失败，归根结底在于“没有听从”，也“没有顺服”。神的道就在他们附近，他们却拒绝从心里接纳。最终，他们没能迎接基督与福音。这也对我们提出同样的挑战：今日我们听到的属灵信息不计其数，但究竟是否真正敞开心灵去接受，并活出来呢？若只是听而不行，或根本没有生发内心的变化，就会重蹈以色列的覆辙。对这一点，我们务须严肃省察。 2. 以色列的不信——神的救恩计划与我们的反省 罗马书第十章后半段（18-21节）保罗再次聚焦以色列的不信：“但我说，他们没有听见吗？诚然听见了，他们的声音传遍天下，他们的言语传到地极。”也就是说，并非他们没有机会“听见”，而是“听了却不顺服”。某种意义上，以色列亲身经历了先知、律法，甚至在耶稣与使徒亲自传扬福音时，也早早有知识上的准备。保罗本人对旧约极其精熟，可仍在与耶稣相遇前迫害教会。换句话说，以色列并非因无知而拒绝福音，而是因为自己“没有可听的耳”——也就是故意封闭心门。 在第十九节“我且说，以色列人不知道吗？先有摩西说：‘我要以那不成子民的，惹动你们的愤恨，以愚昧的民，触动你们的怒气。’”保罗借此指出，外邦人的得救，反倒激起以色列人的嫉妒，并企图藉此刺激他们回转。在旧约中，当以色列人违背神、拒不悔改之时，神屡次使用外邦来提醒或惩戒他们。保罗再次引用这段话，暗示当福音拓展到外邦，并让外邦人得救时，以色列应当更深醒悟自己“选民之位”究竟意味着什么。只可惜，绝大多数以色列人仍持续拒绝福音，使得救恩广泛传向外邦世界。 第二十节里引用了以赛亚书六十五章一节：“素来没有求我的，我叫他们遇见；没有访问我的，我向他们显现。” 这是先知性地暗示：外邦人会藉着福音而寻见神。新约时代，主耶稣与使徒的事工见证了这一点：血统上与犹太毫无关系的外邦群体，却因听见福音而大规模信主，教会急剧成长。于是罗马书第十章围绕的问题是：拥有律法并自诩为选民的以色列，为什么对福音却抱持不信甚至排斥？他们失落了信仰的核心——“顺服神的义”，结果便与神的恩典失之交臂。 第二十一节：“至于以色列人，他说：‘我整天伸手招呼那悖逆顶嘴的百姓。’”这句话象征神长期以来对以色列苦口婆心的呼唤，就像浪子比喻中父亲远远张望并跑去迎接儿子。神正是这样一直伸着双手，却被以色列一次又一次拒绝。正如罗马书第九章所揭示，福音的果实最终转向外邦人。保罗用“天然的枝子被折下来，野橄榄得以接上去”比喻（参罗11章），形容以色列之不信，绝非神的救恩计划失败，而是以色列自己的不顺服导致。 这种情形对于现代教会与信徒而言，也需严肃地对照自身。张大卫牧师常提醒，不可只将以色列故事当作一段历史。当今，拥有丰富教会传统、熟悉神学知识、或热心服事的人，未必真的在心里顺服神。若像昔日以色列人那般，将自义与骄傲混入信仰，就与保罗所谓“有热心，但无真知识”无异。反观外邦人，原本不在宗教与律法之内，却因福音感动而生发真信心，并领受圣灵大能，满有喜乐地进入救恩。这可成为我们今日的镜鉴与提醒。 故而保罗的论述在二十一世纪仍具现实意义：当教会与基督徒自认为“我都懂”“我已经在救恩里”，却没有真心顺服神，就类似耶稣在福音书中对法利赛人的警告——“你们若瞎了倒没有罪；但如今你们说‘我们能看见’，所以你们的罪还在。”（约9:41）所以，我们要反省：“我是否以为自己已经看见真理，却在实际生活中对神不服？”罗马书第十章让我们见到：福音既包含“凡信主者必得救”的大好消息，也隐含“若听而不顺服，终究不能得救”的严厉警告。正应了保罗在罗马书一章17节所言：“义人必因信得生。”关键在于信心，而非律法或人的成就。可信心并非凭空出现，必须要“听见”，而听见就要有人“传扬”，更要听者“愿意接受”，并发自内心地回应。若不然，再多外在的热心都无用。 保罗在“若没有奉差遣，怎能传道呢？”（罗10:15）之话语中，也在暗示自己作为外邦使徒之呼召。但其实，主耶稣把“普传福音”的大使命交给所有门徒：“你们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听。”所有信徒都在某种程度上受托去宣告“好消息”。无论在家庭、职场、校园、社会，都该见证耶稣基督如何成全了律法，让我们得享新生命。张大卫牧师在教导中也常提醒现代教会：不要流于人多势众的教会增长学，或仅停留在制度层面，而要回到“使人心里相信、口里承认耶稣为主”的真正福音实质上。 另一方面，以色列的失败案例也警示我们：“纵然听见福音，但若自夸自义、并以功绩炫耀自己，就终究会错失神的义。”法利赛人在诵读律法、祷告、禁食、奉献等方面都远超常人，但耶稣却谴责他们：“娼妓和税吏倒比你们先进入神的国。”可见，圣经知识与教会服事固然重要，却不足以证明对神的真诚归属；真正的信心乃是接受主的爱与恩典，并因此在神面前谦卑顺服。 对以色列而言，问题不在知识或律法本身，而是在于他们“不愿顺服”的心；即便口头说尊神为大，实际上却是“硬着颈项”。正如罗马书十章21节指责他们是“悖逆顶嘴的百姓”。有时我们口称“主啊，主啊”，但行出来却是随己意行事。主耶稣也说过：“凡称呼我‘主啊，主啊’的人，不能都进天国。”唯有真心爱神、听从神的话语并付诸行动的人，才算得上进入神国度的子民。 罗马书第十章在救恩论、尤其“称义与得救的确据”方面具有深刻启示。在犹太教传统中，守律法似乎是得救关键，但人根本无法达到律法所要求的全备顺服。因此，唯有耶稣基督的十字架与复活解决了这个难题。保罗见证道：“人心里相信，就可以称义；口里承认，就可以得救。”（罗10:10）由此看出，信心的本质在于内心对基督完全的认可与接纳，而并非靠我们自己的行为。正是因接受基督完成的一切，我们才被算为义，并得以进入救恩。 这与“承认耶稣主权”直接相关。口里承认耶稣是主，并非只是在困难时想靠主解决难题的功利心态，而在于认信耶稣已复活，且现今仍然掌管万有。相信神使耶稣从死里复活，不仅表明他的救赎大功已告完成，也宣示他如今仍是活着的王。如此的信心，就是在这至尊宝座前降服：“主啊，你是我生命的王。”这也正是保罗所言“口里承认耶稣为主”的深意。当我们心里深信神叫耶稣复活，并承认他是主，才有了真正顺服的起点。 罗马书第十章后半（18-21节）保罗再次提醒我们，以色列的问题不在于没听见，而在于听却不顺服。“神整天向他们伸手”，他们却依然顽梗。这解释了为什么身为神的选民、拥有律法遗产的以色列，反而最激烈地抗拒弥赛亚——他们陷于自我义之中。保罗同时也显示，神依然没有丢弃以色列，而是久久等待，如路加福音第十五章浪子的父亲那般。只是当人自以为是时，就会不断与神的心意背道而驰。 那么，以色列被“拒在门外”，而外邦人却得蒙拯救，这是否意谓神的计划落空？并非如此。罗马书第九到十一章连贯地揭示：神早已预定并掌管外邦得救的道路，也有预备以色列最终的归回（参罗11:25-26）。然而，此刻保罗对以色列的呼喊仍是真诚而迫切：“你们已经听见了，就当心里归向基督，得着救恩。”若继续不信，只能在救恩门外自我拒绝。 对今日的我们而言，此番信息依旧适用。我们常口口声声说要传扬福音，可在实际行动中，又有多少人真的帮助别人从心里相信并承认耶稣？更重要的是，我们自己是否真正承认耶稣在我生命中的主权？还是拿教会生活、圣经知识、服事成就当作“自我夸口”的依据？正如保罗自述：“我可以证明他们向神是有热心的，但不是按着真知识”，因为当初他也不知道基督，更不懂神的义，只是在律法里自夸。 当我们自以为“看得见”，实则可能是眼瞎。耶稣在福音书里对法利赛人的指责：“你们若瞎了，倒还无罪；但如今你们说‘我们能看见’，所以你们的罪还在”（约9:41），正是一声警钟。罗马书第十章以以色列作负面教材，也让我们意识到“也许我比别人更熟悉福音，但若没有真正信靠神，顺从神，仍是无济于事。”此章既有“普世救赎”的盼望，也有“不信即不得救”的警戒。与罗马书一贯主题呼应：“唯有因信，义人才能活。” 回到保罗的总结，我们看见：律法无法带给我们完满的义，唯有通过耶稣基督的恩典——也就是相信并接受他所成就的救恩，我们才得算为义。可这信心的诞生绝不盲目，需要“听道”，而“听道”又需要人去“传道”，最终当人真正“听进去”并“心里信”，才得着属灵生命。这是教会对内对外皆需努力去实践的使命。保罗说：“若没有差遣，怎能传道呢？”（罗10:15）他自觉承担外邦使徒的托付。我们虽不一定都有保罗那样的职分，但大使命“传福音给万民”却关乎每一个信徒。 张大卫牧师也时常在此部分提醒：福音使命不应只是某种“节目”，乃是活在我们里面的福音生命力自然而然往外涌流。每当如此传扬，总有人“听见就生发信心”，并进入得救之路。然而，以色列给我们的鉴戒则是：“即便听见，若心刚硬，自夸自义，不肯顺服神，便失落了神的义。”法利赛人以诵律法、祷告、禁食、奉献等耀眼，却被耶稣直斥“娼妓和税吏比你们先进神的国”，显明单靠外在表现无法替代内心的敬畏与谦卑顺服。 可见问题根本在于“人是否真心顺服”。正如罗马书十章21节指出的“悖逆顶嘴的百姓”，虽然口里尊崇神，但实则抵挡神的道。人常常只会口称“主啊”，却行事为自我利益与想法，这正是耶稣所谓“不是每个对我说‘主啊，主啊’的都能进天国”。因此，唯有在心灵深处爱神、听从神话语、付诸行动的人，方能进神的国度。 罗马书第十章对救恩论、特别在“称义（被算为义）与救恩确据”上，提供了重要洞见。在旧约犹太体系里，遵行律法似乎是核心，但现实中人做不到完美守律法；保罗宣告，唯有基督的十字架和复活才能克服这一难题。“人心里相信就可以称义，口里承认就可以得救”的话清楚说明：得救本质在于向内的信靠与降服，不是凭我们行为的堆砌。“信”意味着承认基督已经完成了完全的救恩，并为此感恩，也认定这位为我们而死又复活的主，现今亦为我们的主宰。 这也意味着“承认耶稣的王权”。口里承认绝非“耶稣能帮我解决问题”的功利式盼望，而是真实相信“他已从死里复活，今仍活着掌管万有”。因此保罗在此强调“口里承认耶稣为主，并信神叫他从死里复活”。一个真正相信神叫耶稣复活的人，才会归荣耀与尊崇给基督，甘愿降服于他的主权，这才是“顺服之路”开启的核心。 罗马书第十章后段（18-21节）则再次带出“以色列不是没有机会听，而是没有顺从”的诊断。神的话语已近在咫尺，他们依旧拒绝，这就是以色列身为选民却最抵触弥赛亚的原因。他们自陷于自义中。虽然神“整天向他们伸手”，就像浪子比喻的父亲一样期待，但以色列人却坚持己意。纵观全局，这并非神救恩规划的失败，而是以色列人的固执所致。保罗在罗马书九到十一章通篇说明了神对外邦人救恩与以色列前途之预定奥秘，并表明将来以色列也会在神的时间表中得到拯救（罗11:25-26）。然而对保罗而言，他最关切的仍是眼前那些同胞能否及时回头，不要再自绝于救恩。 对当代教会与信徒，这番信息一样发人深省。我们看重福音事工，却常在“让人从内心相信并接受耶稣为主”这一步骤上乏力。那我们自己是否真心相信基督作我生命之王？是否用教会资历、神学背景或热心服事来满足自我的义？保罗曾说：“我可以证明，以色列人对神是有热心的，但不是按着真知识。”我们今天也常犯同样的错，以为自己知道、自己是义，却可能对基督、对神的义并不真正了解。 这个矛盾在福音书里也随处可见——法利赛人自称明白律法，但耶稣却说他们瞎眼；他们口里尊神，却实际抵挡神的心意。罗马书第十章借以色列之事例警醒教会：如果只会口喊“主啊，主啊”，却没有真实的顺服与行动，就仍是在不信与悖逆的光景。与之相对，保罗宣称“凡呼求主名的，就必得救”，在此又把盼望广泛地敞开给一切愿意相信的人。 整章的综合性非常显著：它既讲救恩论，也兼顾宣教论与以色列论。以色列未信之处，外邦却大量归主，恰恰展现了神浩大的救恩计划。即便直到今日，仍会出现“近处的人反而轻忽福音，远处的人却大大感恩”的情形。在教会里呼喊“主啊”者中不乏内心并未真正信从的；而教会门外或边缘的人，有时反而被福音打动而真诚回转。神的手仍“整天伸着”，等待悔改的人。回应这呼召的唯一道路便是“因信与顺服”。律法虽提醒我们是罪人，却不能拯救，唯有基督的恩典才是人唯一希望。当我们以心灵去相信，并以口舌去承认，就可以与基督的救恩联合。从神的角度看，道路早已畅通无阻：耶稣在十字架上已宣告“成了”，复活亦证明这一切大能。关键在于人是接纳这份恩典，还是因不信与悖逆而将其推开？ 罗马书第十章的结尾（21节）透着一种遗憾：“至于以色列人，他说：‘我整天伸手招呼那悖逆顶嘴的百姓。’”从神学角度看，这不仅总结了以色列的历史经历，也折射出人类罪性的典型反映。神向我们发出邀请，我们却不肯顺服，反而走自己的路，抓住自己的骄傲与算计。然而，神依旧以父亲般的慈爱“整天伸手”，不曾停止。浪子归家时，父亲立刻奔向他并拥抱。这就是福音的伟大：谁肯回转，神就接纳谁，如同对亲生儿女般待遇。 对我们来说，这信息应当转化为以下应用：第一，要分辨律法与恩典的界限——律法指明罪，却无力消除罪，只有恩典能拯救；因此切忌在信仰中显露自义，而要单单仰赖基督的功劳。第二，以色列的不信提醒我们务必倾听神的话并顺服之。教会历史、信仰知识、热心侍奉，都无法取代内心的真正顺服。第三，要牢牢记住“信道是从听道来的”，因此要勇敢传福音，也要不断地聆听福音，不断归正自己。正如张大卫牧师常劝勉的：传道不可懈怠，且应当在个人生命里让福音真实涌流；唯有如此才能使他人由衷地听信，并经历救恩。 罗马书第十章正是如此切中信仰生活的核心。保罗对同胞的热爱与忧伤，也指向我们今日仍然需要在世界各处传扬福音，让更多人得着拯救。同时，以色列失落福音的机会，也提醒我们：或许我们同样面临相似的危险——明明机会就在眼前，却因为各种原因忽视了福音的宝贵。其实，福音并不遥远，已经临近我们，“在你口里、在你心里”，唯有放下悖逆与骄傲，真心接受，福音才会成为大能，引领我们进入完全的救恩。 归根结底，罗马书贯穿的主题“惟有义人因信得生”（罗1:17），在第十章依旧清晰可见：律法意味着人的辛劳与努力去谋求义，却注定失败；信心意味着因接受基督之成就而进入神的义。这扇门已向普世的外邦人开启，也向以色列敞开。保罗对此的痛心是：那些自认为最有资格的选民，竟偏偏拒绝了福音。但同时，神又将丰盛恩典赐给万民，使所有人都有机会进到救恩里。 在当下现实里，我们要留意，不要自我设限，也不要因“我懂了，我会了”就满足；不要把福音推给别人，自己却不切实遵行。罗马书第十章就像给教会打的一剂“警醒针”：当心只在口头上承认，却心门紧闭；或听见却毫无回应；又或沉湎在教会传统和个人自义中而忘记了单纯的恩典。但无论如何，神依然张开双臂。只要有人肯听并用信心回应，便有确切应许：“必得救。”这就是罗马书第十章所传达的最宝贵信息，也是张大卫牧师与许多传道人在各时代都应不住宣讲的核心。 因此，罗马书第十章向我们揭示了两大要点：第一，“律法在基督里得以成全，唯有恩典才能带领人进入真正的救恩。”人纵有再多热心与努力，也无法完全顺服律法，从而获取义；只有耶稣基督的爱与牺牲使我们被称为义，这就是恩典。第二，“以色列的不信正是他们的悖逆，然而神始终伸着双手等待。”反思我们自己的灵性状态时，也要记得神永不止息的忍耐与慈爱。看似容易的福音，其实并不轻松——真正降服于福音，昔日以色列人也失败了；但神并没有放弃他们，也为我们这些外邦人开辟了得救的道路。 故此，我们的信仰始终建基于对神的全然顺服。这并非靠人力遵行律法得来的，而是因着倾听并接受基督的福音而“心里相信称义、口里承认得救”。接着，这信心再表现在日常的顺服与行动之中。罗马书第十章恰恰将这条路径勾勒得极其明晰，并宣告：“道就在你口里、在你心里。只要你真心听见，就会生出信心，而这信心必带你进入救恩。”保罗火热的呼吁，今日仍对我们发声：愿我们常常听闻福音、回转省察，让“神的义”成为我们生活的根基，与此同时，也不忘将我们所领受的恩典勇敢地传递给尚未得闻或依旧心门紧闭的人。 正如罗马书第十章阐明，整个信息既包含保罗对以色列的热切盼望，也含有对外邦人得救的壮阔图景。我们在21世纪也可能重复以色列的失败——自负“看见”却不顺服，或继续把福音的触角局限在某个圈子里。罗马书第十章正对教会敲响警钟：口里承认却心里封闭的虚伪，听而不行的漠然，固守宗教形式而沾沾自喜的自义……无一不值得警惕。与此同时，神却“整日向我们伸手”，福音仍然普及且大有能力，“凡呼求主名的，就必得救”，这是何等坚定且荣耀的应许！这正是罗马书第十章最宝贵且福音性的宣告，也是张大卫牧师等无数传道人应历世历代不懈传扬的真理。 罗马书第十章给我们的结论是：第一，律法在基督里成全，只有恩典才是通往救恩的正路。人再如何热心努力，也无法因守律法得称义；只有基督的功劳与大爱才能使我们白白地被算为义。**第二，以色列的不信即是顽梗与悖逆，面对此情神仍整日伸手。**在省察自己灵命时，切勿忘记神这样的长久等待和怜悯。看似“简单”的福音，实际上对人自我顺服的要求并不轻省——以色列人的失败便是明证。然而，神对这失败的选民仍有救赎计划，同时也让外邦人得享丰富的恩典。 因此，信仰必须以对神的绝对顺服为根基，而这并非通过律法条文去达成，而是透过“听到福音、心里相信”而得的义。然后这信心必能表现在口里的告白与日常的实践之中。罗马书第十章或许是圣经中最清楚阐述这一过程的章节之一，并再次强调：“神的话已经临近你，就在你心里、你口里。只要你愿意敞开心，信心就会生根发芽，引领你进入救恩。”神已为我们预备了一切。要决定是否接受这恩典的，是我们自己：若因自义与固执而拒绝，福音之门虽敞开，我们也会被挡在外；若谦卑回应，便能经历“因信称义”的大能。 愿我们每一天都能聆听这福音，在自省中保持谦卑，单单降服于神的义而不再高举自我。并且，让我们也参与传递这宝贵的福音，好叫那些尚未听见或虽听却未能真正打开心门的人，也能得着救恩。愿罗马书第十章里保罗饱含热忱的呼唤，成为激励我们内心的活泼话语，引领我们在个人与群体生活中，朝着更忠实、更深刻的福音道路迈进。阿们。 … Read more

1. 耶路撒冷马可楼，复活信仰的现场 耶路撒冷的马可楼在基督教教会史上具有特殊意义，同时对今日教会群体也带来深刻的属灵洞见。据传，《使徒行传》第1章到第2章这段极其重要的场景，就发生在此地；在这里，初代教会诞生，并发生了圣灵降临的事件。此外，《使徒行传》第1章记载的，正是复活的耶稣即将结束地上事工、升天之前，对门徒所作的最后嘱托与应许。马可楼不仅仅是一个物理空间，而且更象征“初代教会虽在惧怕中，却依然聚集在耶路撒冷中心，带来历史性转折”的地方，因而意义非凡。 张大卫牧师提到这一幕时说：“尽管门徒们极度恐惧害怕，但耶稣复活后，约四十天之久亲自来找他们，重新坚固他们，赐给他们信心，随后召聚他们回到耶路撒冷。”门徒们分散到加利利之后，正是因为亲身遇见复活的耶稣，才得以以“复活信仰”再次武装自己，返回耶路撒冷。这清楚地表明复活在信仰群体里所具有的力量，而马可楼正是这一进程的起点。 那么，为什么一定要是耶路撒冷呢？耶稣就是在那里被捕且被处刑的。对门徒而言，这里很可能充满恐惧和悲惨记忆。在主被钉十字架之后，跟随祂的人四散。但主却亲自吩咐说：“不要离开耶路撒冷，要等待父所应许的圣灵”（参《使徒行传》1:4-5），使得门徒反而重新聚集在最危险、最令人惧怕的地方。对此，张大卫牧师解释：“上帝的作为总是超越我们的期待和常识。所谓复活信仰，就是在最绝望之处，反倒展现最有盼望的力量时所显明的东西。” 复活信仰的特征，在于对“死亡并非终点”的确据。门徒们曾一度因“主被处刑，我们也许也会被抓去处死”的惧怕而退缩，可他们亲眼见到耶稣打破死亡权势，重新活过来，因而体验了“超越死亡之后的新时代”。所以《使徒行传》1章3节说，主在复活后四十天之久“向他们讲说神国的事”。这里所谓的“神国的事”并不是模糊的末世论或哲学，而是关于教会在现实中当如何被圣灵大能所建立、如何前行的具体方向。其中的一个核心就是“你们要从耶路撒冷开始”。 张大卫牧师指出：“在一个人最软弱、最跌倒的地方重新得到恢复的历史，可以被称为‘复活信仰的实况’。而这正是耶路撒冷马可楼给我们的教训。”最初门徒聚集在马可楼时，他们的氛围极其压抑。十字架事件刚刚发生，耶稣的尸体被安放在坟墓里，而犹太宗教领袖显然想要连同耶稣的余党一起彻底铲除。所以，那间马可楼最初或许只是“暂时聚集祷告、躲避危险”的地方。然而，主却让他们“不要停在那里，而是等候”，并不是要他们就此止步不前，而是在等待圣灵的降临。马可楼从“软弱的避难所”变为“大能的发源地”，正是因为圣灵的降临。 随着圣灵的降临（参《使徒行传》第2章），门徒们不再是躲在恐惧中的人。那原本是他们恐惧退缩之处，却因复活的确据和圣灵大能的浇灌，变成了复活信仰与能力的现场。于是门徒离开楼房，走上耶路撒冷街头，大胆传扬福音。对此，张大卫牧师表示：“如果复活只是一条教义，就毫无意义；唯有当复活信仰成为翻转现实生活的能力时，人才会在耶路撒冷城中——即在最害怕的地方——越过恐惧，勇敢行动。” 这种“行动的信仰”很快便在《使徒行传》全书中展现出来。从耶路撒冷开始，福音一路传向撒玛利亚、犹太全地，直到地极。信仰与行动直接结合的起点，就像《使徒行传》第2章五旬节事件所描述的那样：原本躲在屋里的那些人走到街上宣扬福音，一天之内就有数千人悔改受洗的盛况由此展开。这场爆发的“火种”，正是在马可楼点燃的。 同时，这马可楼也常被比喻为“教会的母胎”或“教会的子宫”。因为一个崭新的时代，就像新生命诞生一样，因着对复活主的确信和圣灵降临，真正的“新群体”从那里孕育而生。耶稣还在世时，门徒更多处于“修学”阶段，与主同行聆听教诲；可在耶稣升天、圣灵降临后，门徒就成为“教会群体的柱石”，积极拓展福音。马可楼正是这场转变的心脏地带，而推动这一切的动力就是复活信仰。 若想了解门徒如何与复活的主相遇，又如何重新确认使命、回到耶路撒冷顺服主，可以回想《约翰福音》第21章彼得的重建场景。彼得三次否认主之后，主也三次问他“你爱我吗？”。在彼得认罪并且重新表达爱的过程里，他那崩溃的自我才被拥抱、接纳，重新成为“磐石”（彼得）。对此，张大卫牧师说道：“教会并不是依赖某些项目或组织力而运转的。最根本的动力还是源于对主的爱。而这份爱来自主的复活，来自祂接纳我们的恩典。当我们心里相信并口里承认这份爱时，我们的信仰才会坚固。” 马可楼恰恰就是这样一个“认罪”、“悔改”、“相信”的交汇点。曾经否认主、分散四处的门徒们之所以能再次相聚为一个群体，并鼓起勇气超越绝望，正是因为主的复活和圣灵的应许。张大卫牧师强调：“《马太福音》第26章以来记载的耶稣受难情节，《约翰福音》第21章门徒回到加利利的场景，以及《使徒行传》第1章门徒重返耶路撒冷，这三者连成一线时，复活信仰才能真正向今日教会传递切实的信息。” 由此可见，耶路撒冷马可楼最终成为了“从惧怕到勇气、从分散到聚集、从羞辱与否认到悔改与承认”这样一次巨大转折的见证地。今日教会对此应当深入默想——假如教会在某些时刻害怕社会批评或逼迫而一味地躲藏起来，那么我们就需要重温当年马可楼里那“圣灵火焰”重新点燃时所带来的更新。这就是复活信仰在当下的应用：我们若相信那位打破死亡并复活的耶稣依然与我们同在、仍在坚立教会，并差遣教会在世人面前大胆传福音，那么我们就能带着喜乐，从“耶路撒冷直到地极”的道路继续前行。 综观这一脉络，张大卫牧师呼吁：“不要只把马可楼当作一处历史遗迹，而要在每个当代教会中复兴‘自己的马可楼’。”这也许是“渴望圣灵降临并合一祷告”的场所，也许是“共同宣认复活信仰”的所在。关键是：聚集于楼房祷告，不是为了内缩躲避，而是“在那里得着能力，预备好再度走向世界”。正如耶稣对门徒所言：“不多几日，你们要受圣灵的洗”（参《使徒行传》1:5）。正因为这应许在“马可楼”里实现，初代教会才没有消亡，反而传遍了世界。 2. 马提亚的拣选，用来填补犹大的空位，教会的恢复 在《使徒行传》第1章后半部分，门徒面临一项重大的决定：选出第十二位使徒。在复活节到五旬节之间的一段时间内，一个最突出的议题就是“耶稣曾经亲自拣选的十二门徒之一——加略人犹大背叛了主，我们该如何处理他所留下的空缺？”犹大出卖耶稣换得三十块银子，之后自缢身亡。圣经还记载，他用不义之财买地，然后坠落，肚腹崩裂而死（参《使徒行传》1:18），成为“血价悲剧”的象征人物。 张大卫牧师称犹大的悲剧是“离主最近的人却犯下最严重罪行的事件”。犹大在门徒团体中负责掌管钱囊，是一项重要而具有服务意义的岗位。教会也相似：管理奉献、从事服务本应是满有恩典的职位，但同时更容易成为撒旦试探的入口。因为教会的运营确实需要经费，有时金钱会牵扯到世俗利益或欲望。因此，圣经repeatedly 警示：“贪财是万恶之根”（参《提摩太前书》6:10），也记载初代教会“凡物公用，按各人所需分给个人”（参《使徒行传》2:45, 4:34），以此明确指出不要被物质捆绑，以防教会腐败。 但犹大却因物质贪婪和政治盘算，成为了撒旦利用的破口，最终将耶稣出卖。事后，他虽然后悔，但没能走向真正的悔改，而是以极端方式结束了生命，由此在教会内留下了“失去一位门徒”的惨痛伤口。十二使徒象征以色列十二支派的属灵根基，也是主亲手建立的“新约群体之门”。其中一个门扇坍塌了，重建这扇门迫在眉睫。 因此，在《使徒行传》第1章，门徒展开了填补空缺的会议。他们为那十二使徒之位重新选人，被选者就是马提亚。若细看这过程，就能学到教会应对危机的方式。《使徒行传》1章21-22节中，彼得提出建议：“应该从那与我们常在一起的人中，找到一个与我们同作主复活见证的人，从约翰施洗开始，一直到耶稣离开我们被接升天的那日，一直与我们同在的人中，立他与我们同作见证。”最终有两人被推举，经大家祷告并掣签之后，马提亚被选中。 对此，张大卫牧师指出几大关键点：第一，初代教会将“复活的见证”视为最重要的资格条件。教会存在的目的本就是为见证复活的主，使徒的核心使命自然是宣扬主复活的福音。马提亚及另一位候选人，都是从耶稣公开传道、受难、死亡到复活这一整段时间里，一直随行、学习、见证的人。第二，从共同体的合议、祷告，再到最后以掣签的方式确认，令人印象深刻。“充分尊重群体共识，同时在最后阶段将决定权交给神的主权”，显示出教会不依赖人性的算计或政治妥协来选立领导者。第三，马提亚被立为使徒后，他在教会中展现了什么能力，圣经并未留下详细记载，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场拣选使得十二使徒得以完整恢复，初代教会随即做好了迎接五旬节圣灵降临的准备。 那为什么这一拣选过程如此关键？因为在圣灵降临之前，教会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修复领导团队（使徒群）”。若不先医治犹大叛变造成的空缺与创伤，教会要想合而为一并不容易。门徒心里或许还残留着“我们中有人竟背叛了主”的痛楚，这也给彼此间的信任带来危机。此外，从各地分散回到耶路撒冷的门徒，也需要在共同的祷告中重建“不要再让这类背叛重演”的坚固连结。 张大卫牧师强调：“教会内部如果出现创伤或领袖背叛，是足以摧毁群体的严重事件。犹大的例子就是象征。”故此，初代教会并没有将这件事简单地忽略或掩盖，而是在教会正式起步之际，就公开地处理了这件丑闻。犹大将血价银子扔回圣殿，用那笔钱买下“血田”的经过（参《马太福音》27:5-8）也广为人知。教会并不遮掩这段耻辱史，反而引用先知书（如耶利米书或诗篇）去解释说，这乃是“预言应验的一部分”，让整个群体同声祈祷并设立新使徒。 如此，马提亚承接了使徒职位，教会从而重建了十二使徒的框架。在更加稳固的属灵联合中，他们迎来了五旬节圣灵降临的荣耀时刻。有了圣灵的能力，加上十二使徒的重新整合，福音自耶路撒冷辐射至犹太全地、撒玛利亚，乃至地极。设想如果犹大的背叛和死带来的内患与伤痛一直被搁置不管，教会或许还未成立就先行瓦解。相反，教会正视伤口、彻底处理，并将这一恢复过程公开宣告，才让初代教会更成熟地迎向新阶段。 另从另一个角度看，犹大的堕落与死亡，也让初代教会意识到：“即便最被信任的人，也可能在属灵道路上跌倒”，从而带来高度的警醒。犹大曾经亲近耶稣三年之久，见过祂的神迹和教训，也被委托管理财物，然仍然堕落。这提醒所有教会成员，任何人都可能在某些时刻陷入试探。张大卫牧师对此警示：“今天的教会领袖也如此。无论个人有多优秀，都需时刻以神的话语和圣灵省察自己，警醒祷告。否则，撒旦可能随时利用我们所暴露的弱点。”纵观教会史，背叛与堕落的事件屡见不鲜。然而，每当教会面临破口，上帝就会兴起新的仆人（如马提亚），填补空缺，让历史继续向前推进。 那么，当代教会可以具体从马提亚被拣选这件事学到什么？首先，教会当在群体合议和祷告中，谨慎挑选重要领导职位。不能只凭个人能力、名望或政治手段，而要问：“此人是否牢牢抓住复活信仰？”“是否曾真正与主同行？”“他能否见证主的苦难、死亡与复活，并以自身生命作见证？”这才是领导力的关键。其次，若教会出现领袖背叛或巨大创伤，不能简单视为“个别人倒下了”而草草掩盖。应由整个群体面对痛苦，思考“我们该如何恢复？”正如初代教会并没有花时间痛斥犹大的罪，而是回到圣经预言，透过研读与祷告，采用合乎真理的方式走出新路。第三，所有的恢复过程归根结底都指向“圣灵降临”。为何要在圣灵降临之前处理这件事？因为初代教会要以纯净状态来迎接五旬节圣灵的洗礼。在罪恶和混乱尚未整理的情况下，很难真正期待圣灵的大工。张大卫牧师因此提醒：“教会若渴望圣灵动工、复兴、成长，就必须先认真对付内部的罪与不义；若领导层出现过失，不可一味遮掩，而要寻找真正的医治之道。” 教会从犹大的阴影中脱离、选立马提亚，可以视作“一种象征”——“无论经历多严重的创伤，在神的计划中，教会总会找到恢复之路”。当然，犹大并非从一开始就被“弃绝”，而是他自己选择了那条不归路。教会对所有人都敞开悔改与救赎之门，可若个人始终拒绝，也只能酿成悲剧。教会的责任不是把悲剧一味掩盖，而是寻找悔改与更新的动力，开创新道路。而“复活信仰”正是这背后的核心力量。 复活信仰相信“上帝能破除死亡并赐下新生命”。犹大是亲手送耶稣走向死亡的人，而复活主却打破了这结局，为人类开启了生命之道。加略人犹大对教会带来的冲击与恐惧，藉着耶稣的复活所带来的盼望而得以克服。当马提亚填补了那空位，十二使徒再次合一等待圣灵降临。圣灵像烈火降下后，门徒们就在耶路撒冷大胆传福音。阅读《使徒行传》第1到第4章，可见彼得和约翰在圣殿警卫队及宗教权势面前毫无惧怕，并宣告“除祂以外，别无拯救”（参《使徒行传》4:12）。此时的彼得，已经不再是“鸡叫之前三次否认耶稣”的彼得，而是“在马可楼中经历重建、领受圣灵，并与马提亚等同工的十二使徒之首”，公开地传扬福音，向世人彰显“即使一位领袖彻底坍塌，神也能让教会恢复”。 张大卫牧师说：“如同失去犹大、却迎来马提亚的教会，像是得了‘血淋淋伤口’的医治。当代教会在经历各种纷争、腐败或背叛时，也要考虑如何兴起‘新的马提亚’，整顿群体，好让我们迎接圣灵新的工作。”因为教会是“藉着圣灵开创新时代的群体”，也是在“背叛与悔改、死亡与复活、挫折与恢复”的不断交替中成长的。加略人犹大加速了耶稣走上十字架之路，而马提亚则在那破碎的位置上继续拓展福音之门。彼得虽然否认主并逃离，但耶稣在《约翰福音》第21章亲自来找他，与他重建爱与信心；在《使徒行传》中，他又成为最先公开宣讲福音的领袖。随着使徒团队的重整完毕，初代教会就在马可楼经历了圣灵降临的奇景。自那一刻起，教会不再藏身，而是走到街头广传福音，使耶路撒冷全城轰动。 当下教会能否也经历同样的翻转？张大卫牧师回答：“当然能！前提是教会必须相信复活信仰所带来的真实大能，并以悔改和祷告处理内部问题（如背叛、腐败、不信任），完全依靠圣灵的引导。”马可楼和马提亚的拣选就是一个代表性案例，展示教会如何实实在在地经历复活的能力，并解决自身的冲突与伤痕，从而迈向新阶段。 基督教之所以以复活信仰为核心，乃因其宣告“世上的死亡、绝望和失败都不是终点”。即使有加略人犹大这种令人绝望的事件，教会仍能借着马提亚继续漫长的福音征程。我们有时会像彼得那般否认主、活在自责中，但如《约翰福音》第21章所示，主会亲自再度来找我们，重建我们。正是这恩典，带领我们进入“耶路撒冷的马可楼”，不再软弱退缩，而是以圣灵的大能走向世界中心。 经历了这过程，初代教会终于在《使徒行传》第28章末尾发出“没有人禁止”的宣告，意味福音传扬之路无法被阻挡。保罗虽身陷罗马监狱，仍持续传道；彼得据史料记载倒钉十字献身，但紧随其后的无数门徒持续填补教会的空位。教会在历经种种摇晃与跌倒后，依靠复活信仰与圣灵大能一次又一次站起来。纵然十二门徒中有一位坍塌，上帝仍有办法恢复使徒职位，并让福音传至地极。 马提亚的拣选正融合了“恢复”与“前进”这两重精神：教会医治内部创伤，奠基于复活信仰，迈向更远大异象的起点。这个信息至今仍然有效，也提醒我们：教会各位牧者在事工现场遇到冲突或问题时，不妨回顾“初代教会如何走出困境”。结论往往指向“坚固的复活信仰告白、对圣灵降临的热切祷告，以及群体透明的程序”上。 对此，张大卫牧师总结：“复活就是能力。当这能力在我们心中动工，便会拯救人心、重建教会、建造基督的身体。纵然出现再大的背叛，教会也能跨越背叛进入更新与启程。犹大的失败并未终结教会历史，同理，今天我们所遭遇的任何严重创伤，也无法阻挡神国度的应许。” 也正因如此，“耶路撒冷马可楼”和“马提亚被拣选”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前者见证门徒在恐惧之中聚集，却因圣灵降临而走向勇敢宣道的燃点；后者则显示教会面对一位使徒的背叛与死亡，如何重新恢复为“完整群体”。两者共同彰显的主题是：“教会里的背叛、否认、恐惧，如何藉着主的复活与圣灵的降临转化为教会的恢复与大能事工”。当中既交织着痛苦与悔恨，却更深地渗透着神强大的恩典。结果，初代教会能从耶路撒冷出发，义无反顾地走向地极。 当代教会也不例外。若某个地区教会或群体，能如同当年的马可楼那样，恢复一种“现代意义的马可楼”，被复活信仰充满；并且像当初拣选马提亚那样，透明且合乎真道地医治加略人犹大所带来的创伤，那么我们便能期待圣灵的更新之工。五旬节并非只在两千年前某一次性地发生，而是可在各时代、各地的教会持续运行的神圣运动。 这也呼应张大卫牧师一直强调的“复活信仰的实践性”。如果我们只在头脑上接受耶稣复活的观念，却未将其化为生命动力，那不过是空洞教条。然而，初代教会亲身示范：他们将复活作为改变现实生活的原动力，连背叛、苦难、死亡、绝望都不再是结局。彼得和使徒们在耶路撒冷，毫不畏惧那些曾企图杀害他们的势力，当众宣扬福音，这本身足以证明复活所带来的威力是多么真实而震撼。 因此，当我们再问“教会是什么”，可以说：“教会是从耶路撒冷的马可楼出发、在加略人犹大的背叛中却又经马提亚的拣选得到恢复、并因圣灵降临而走向全世界的群体。”这一身份跨越历史与地域，至今仍然生效。只要教会持守复活信仰，就不会关门停业；即使教会内部出现重大裂痕，上帝也会兴起新人修补空位，再次浇灌圣灵。正因如此，福音从耶路撒冷一路传到罗马，乃至全球，延绵不断，也是现代教会必须继承的信心遗产。 张大卫牧师的劝勉亦集中在这一点：“我们要恢复当下的马可楼。当教会出现背叛和失败时，不应一味掩饰，而要诚实悔改、敞开处理，抓住上帝赐下的新起点。核心依旧是‘复活的主’，以及祂借教会成就的宣教使命。”当我们在这条道路上顺服行走，《使徒行传》的历史便不会停歇，将继续在现实世界延伸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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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圣灵的果子的本质——爱、喜乐、和平 在加拉太书5章22-23节里，保罗列举了我们熟知的圣灵九大果子。他写道：“圣灵所结的果子，就是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这样的事没有律法禁止。”这些都是基督徒在圣灵里应当结出的果子，且彼此之间紧密相连。保罗首先提到的“爱”尤为关键。张大卫牧师也在多次的讲道中反复强调，爱乃是整合并引导其他八种果子的核心德目。纵观圣经中神拯救人类的历史，我们会发现，圣灵的果子本质上就是“神的爱在我们生命中的具体化”。因此，我们首先需要从“爱”开始，进而理解由此带来的喜乐（“希腊文中常译作‘喜乐’或‘欢欣’）与和平（平安）所构成的恩典生活。 在加拉太书5章22节里，保罗提到的首要果子是“爱”。从表面上看，这似乎与世人常挂在嘴边的“爱”别无二致，但透过圣经我们发现，这种爱其实完全处于另一个层面。世人也谈论许多“爱”，却常常掺杂着人性欲望或情感的因素；然而圣经所言之爱，是神借着基督所彰显的“阿加佩之爱”。这是无条件的爱，通过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为罪人舍己的事件得到最清晰的体现。罗马书第5章说：“当我们还做罪人的时候，基督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张大卫牧师常常引用这段经文，反复宣讲神的爱何等浩大，远超人力无法测度，而这正是福音的核心。我们之所以要在圣灵里结出首要的果子“爱”，原因便在于此。 为什么说“爱”在圣灵的果子中居于首位，并且整合了其余所有果子？哥林多前书第13章最美好、最清晰地阐述了爱的崇高地位。保罗说：“若没有爱，我就算不得什么。”即便拥有诸多恩赐或知识，甚至行神迹奇事，若缺乏爱，都不过是徒然。爱永不止息，爱完全临到之时，我们也得以完全认识神。在此，“认识”(在希伯来语中常用“yada”一词)也和“相爱”密切相关。在旧约圣经中，“某人认识他的妻子”不仅仅指知道对方而已，更强调彼此亲密地相爱。同样，耶稣也曾问彼得：“你爱我吗？”彼得回答：“主啊，你是无所不知的。”这里“知”与“爱”又连结在一起。主认识我们，也就是祂爱我们；基于这份爱，我们才得以认识主、爱主。 张大卫牧师常从这个角度强调，基督徒的爱并非源于人先发起的意志，而是因为神先爱了我们，在祂的爱里我们才学会去爱。只有在“神先认识并爱了我们”这一认信的起点上，圣灵的真爱才能在我们心里扎根。有了这样的爱，保罗所提到的喜乐与和平，以及之后的所有美德，才能够正常地绽放出来。爱绝不孤立存在；在爱中自然会流露出喜乐，这喜乐也会向周围扩散，最终带来和平。 第二种果子“喜乐”与“爱”可谓硬币的两面。被爱的人会喜乐，施爱的人也会喜乐。人按神的形象被造，当我们浸润在真爱之中时，就能享有最深的喜乐，这并非世俗的快乐，而是属灵的真正喜乐。正如耶稣在约翰福音15章11节所说：“我对你们说了这些事，是要叫我的喜乐存在你们心里，并叫你们的喜乐得以满足。”当我们住在神的爱里时，我们所得的喜乐，超越一般情绪上的欢愉，它乃是“主的喜乐”充满在我们心中。当教会在圣灵里真实合一，张大卫牧师指出，群体之中会自然而然地涌现喜乐，而这正是世人所无法触及的属灵生机。透过这种喜乐，人们能在教会里遇见又真又活的主。 第三种果子“和平”就是我们常说的“平安”。但是正如耶稣在约翰福音14章27节所言：“我所赐给你们的平安，不像世界所赐的那样”，因此这里的“和平”并不受世俗条件或环境支配。世界所言的平安，往往是指“没有战争的状态”或“物质富足带来的安全感”，而圣灵的果子之和平，乃是在经历神恩典之后，于心灵深处感受到的安稳。保罗在书信中经常以“愿恩惠、平安归给你们”问候，先提“恩惠”，然后“平安”才降临，这也说明唯有领受了“无条件的救恩”这巨大恩典，不再被罪疚和定罪感所束缚，并在与神和好的关系中得享自由时，人才能获得内心的安息。张大卫牧师屡次强调，当教会群体在恩典之中彼此接纳时，就会出现深沉的和平，人们便在这里真实地经历神国的能力。 和平降临时，我们的心胸就宽阔了。保罗在哥林多后书6章11-13节里劝勉信徒：“你们也要敞开自己的心。”若被律法主义的标准捆绑，就很容易沦为批判和骄傲；然而经历十字架福音之恩典的人，则能心胸开阔。因为救恩不是出于我们的行为，而是全然基于主的功劳；我们得救是因恩典，也在这恩典里成长，因此自然能更包容别人的过失。律法主义者常常带来“憋闷”和“苛责”，而恩典主义者则充满“从容”和“和平”。圣灵的果子在教会群体里表现出来的真实面貌，就是让爱成为根基，从这爱里迸发喜乐，在喜乐中满溢恩典，继而达致和平，于是彼此接纳，彼此建造——这才是教会该有的本色。 然而在加拉太教会里，一些律法主义者潜入其中，动摇了“因信称义”的福音根基。他们宣称“要想得称义，你们必须更加遵守律法”，结果导致教会内部出现分裂和冲突。保罗在加拉太书里坚定宣告：“我们是因恩典得救，不是凭行为，而是因基督的十字架得以称义。”因此，教会里理应充满爱、喜乐和平安，但律法主义却压制了人，且不断挑起分裂。在这种情形下，保罗强烈呼吁：“你们要结出圣灵的果子，不要凭律法，而要以福音的精神而活。”张大卫牧师同样指出，教会之所以会分裂、会有人与人之间冲突，归根结底是因为失落了恩典，却陷入了律法主义的态度。我们从加拉太书获得的最重要教训便是：“当我们在圣灵里结出始于爱的果子，让它一一在生命中彰显时，教会群体才能真实地经历和平。” 圣经一再强调的圣灵三大根基：爱、喜乐、和平，正是这样的次序。拥有爱就会生出喜乐，而喜乐充盈之时，我们就会深刻体会所领受的恩典，并随之在内心得到真正的平安。这正是保罗所说“没有律法禁止”的美好圣灵运行方式。当基督徒的群体里爱越深，由此而来的喜乐与平安就无穷无尽。基督徒理应追求这样的生命样式，让圣灵的果子自然流露出来。但保罗的话并未止步于此，他紧接着列举了“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这几项德目，提醒我们：圣灵的果子也须在具体的生活行动中得到彰显。 小主题2：爱的实践——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 如果说爱、喜乐、和平是圣灵果子的根基与土壤，那么接下来的“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则展示了这爱如何在日常生活中具体地结果、发展。爱不只是抽象的概念，唯有在现实中被践行，才能真正成为果子。保罗强调，这些果子是在“靠圣灵而活的人”切实“随从圣灵行事”时自然而然结出的。张大卫牧师也经常强调，教会里不仅要有正确的教义或对真理的理解，更要让真理在生活中落实，才算得上是“圣灵之人”真正的成熟。 首先是“忍耐”（也可译作“恒久忍耐”或“坚忍”）。圣经所言的忍耐，并非单纯消极地默默承受苦难，而是因着爱而能够承担的一种积极态度。若缺乏爱，我们就会轻易放弃，或者容易陷入愤怒和沮丧；但当拥有爱时，我们因对对方怀有怜悯和恩典，而能长久地忍耐。保罗在以弗所书4章2节也说：“凡事谦虚、温柔、忍耐，用爱心互相宽容。”可见忍耐是爱的另一面。正因为神的爱临到我们，即使我们遭遇委屈或苦难，也能坚持“等候主的时刻”。这就是信心的生活，也是真正爱的生活。 当忍耐在我们心中扎根，随之流露的就是“恩慈”。若我们本身没有经历神的慈爱，也就无从向他人施与恩慈。恩慈的核心是“怜悯对方，愿意帮助”。主耶稣的一生，正是恩慈的最佳范例：祂走近罪人、税吏和娼妓、病人和残疾人，以及社会边缘群体，与他们同席，安慰他们的心灵，更在十字架上为全人类担当罪孽，显明了终极的怜悯。因此，基督徒便是要将这所领受的怜悯向世界传递。张大卫牧师提到，当教会不去践行这份恩慈时，世人就会对教会提出质疑和批评。我们宣扬福音之前，应当先以怜悯之心去服事、关怀邻舍。这并非凭我们自己的能力，而是圣灵在我们里面所结的果子，使我们能够这样行。 恩慈若被进一步付诸行动，就成为“良善”。圣经所说的行善并不仅仅是“做好事”而已，而是“行蒙神喜悦的事”。若仅仅凭意志去行善，人往往会失败；唯有圣灵在我们里面工作，才会自然生发善念，并结出善行的果子。雅各书2章26节指出“信心没有行为就是死的”，强调行善的重要性。加拉太书6章9节也说：“我们行善，不可丧志；若不灰心，到了时候就要收成。”无论在教会内还是在世上，良善都是圣灵的果子，能深深触动人心，因为这善是从神而来。张大卫牧师强调教会必须承担社会责任时，正是将此“良善”视为核心准则。基督徒在各自所处的环境中实践善行，就能让神国的统治在现实中得以彰显。 接下来是“信实”（或译作“忠诚”、“忠信”）。一般人谈到“忠诚”，可能会联想到军队或组织中的效忠；而圣经所言的信实，既包含对神的忠心，也涵盖人与人之间委身、负责的态度。对神忠心，意即把自己的一切托付给神国，无论环境如何动摇，都坚定信靠而不退后；对人忠心，则意味着在与人相处中负责任、值得信赖。耶稣在“才干比喻”中，称赞了那位尽心尽力管理主人财物的“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让他同享主人的快乐。信实一方面指向我们与神之间的诚实和恒心；另一方面也指我们在教会或社会中尽责地承担使命。张大卫牧师说，当教会里的人们都以忠诚互相服事，教会就能被坚固；当职分被忠实地履行，世人也会对教会心生敬重。圣灵所结的“信实”虽然超越人的努力，但唯有当我们“与基督同死同活”时，这份忠诚才在我们内里生根发芽。 第七个果子是“温柔”，它象征属灵成熟。就像庄稼越熟越低头一样，属灵生命越成熟，也就越能谦卑，越能为他人着想。温柔的人不会轻易论断别人，而是努力包容、理解。《马太福音》11章29节，耶稣说：“我心里柔和谦卑，你们当负我的轭，向我学习。”这是主亲自向我们表明祂的性情：祂从不炫耀能力、压制他人，反倒与罪人同席，为迫害祂的人祷告求父赦免。这是温柔的最高境界。从人的角度看，要爱敌人似乎毫无可能；但若借着圣灵的带领，通过明白耶稣十字架的爱，我们就能对仇敌也心生怜悯。张大卫牧师说，温柔之人能带来“使灵魂得生的力量”，并非靠强硬的态度，而是靠爱去接纳、包容，最终往往更能成就生命的工作。这种心境并非人间知识或技巧所能模仿，唯有凭圣灵的果子才能获得，是如同宝石般珍贵的品质。 第九个、也是最后一个果子是“节制”（self-control）。这指的是“自我克制”的能力。圣经告诉我们，人性往往倾向罪，并易受肉体私欲的驱使，比如冲动地伤害他人，或陷入嫉妒、愤怒等。但若圣灵内住，我们就能学会自我节制。从饮食习惯到言行举止，乃至性方面的纯洁，节制都是达到真正自由的必备品。因为放纵并非自由，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奴役；节制之处才有真自由。保罗在哥林多前书6章12节说：“凡事我都可行，但不都有益处；凡事我都可行，但无论哪一件，我总不受它的辖制。”当中就蕴含着节制的原则。张大卫牧师称这种节制为“自发的顺服”，即在圣灵里欢喜顺服神的旨意，从而喜乐地管理自己。 由此可见，始于“爱”的这一系列果子，最终会触及并改变我们的整个人格与生活。加拉太书5章23节说：“这样的事没有律法禁止”，可解读为“这类美善德行，没有任何世俗制度或条文能加以阻挡”。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在任何处境、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备受推崇。真正的基督徒生活应该在这些方面体现出来。然而，我们都很软弱，经常失败、跌倒。因此保罗在加拉太书5章25-26节特别提醒：“我们若是靠圣灵得生，就当靠圣灵行事。不要贪图虚名，彼此惹气，互相嫉妒。”也就是说，要“靠圣灵而活，并在实际行动中随从圣灵引导”，否则就会陷入骄傲和虚荣，最终产生嫉妒和纷争。 在这里，我们也有必要回想创世记中人类犯罪的起源。亚当所犯之罪在于骄傲：想要像那无限的神一样高抬自己，由此罪便生出。随后该隐又因嫉妒而杀害了弟弟亚伯：这是面对兄弟所生的嫉妒。从此我们看见，一个是对神的骄傲（垂直维度的罪），另一个是对弟兄的嫉恨（水平维度的罪）。张大卫牧师指出，当教会里滋生嫉妒时，分裂就在所难免。人一旦被骄傲所控制，就会产生“我比你更懂律法”的优越感，开始定罪别人，从而毁坏教会。保罗在加拉太书5章26节嘱咐：“不要彼此惹气，互相嫉妒。”因为属圣灵之人最终会选择“爱”这一条路。 在谈论“爱”时，我们必须记得福音超越律法主义的精髓。耶稣在约翰福音第8章中，处理行淫时被捉拿的妇女时，是如何对待她的？照律法，此妇女确实该被用石头打死；但耶稣说：“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先拿石头打她。”那些自诩谨守律法的人无言可答，最终都离去了。耶稣并没有否认律法，而是指向比律法更高的“爱与饶恕”的层次。接着耶稣对那妇女说：“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从此不要再犯罪了。”换言之，爱就是在可被定罪之处选择赦罪。基督徒既是蒙赦免的人，也当成为赦免他人的人。马太福音18章，耶稣借“欠主人一千万两银子的仆人”的比喻阐明了：若我们已被免去了巨大债务，却不肯宽容那欠我们区区百元之人，那便是大愚若智。因为我们都欠神极大的债，如今被免了，自当饶恕弟兄。 张大卫牧师把这种福音的核心称为“十字架精神”。十字架精神不是定罪对方，而是甘愿替对方背负软弱和过失。耶稣基督为我们这些罪人被钉十字架，担当我们的罪，使我们得以从罪与死的辖制中被释放。同样，我们也应当走基督的道路，不去定罪软弱的弟兄，反而背负他们的重担，一同帮助他们得恢复。这才是圣灵果子所追求的生活方式——爱的确需要实践，并通过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在日常中具体展现。如此，教会就能显明福音的大能，在世上成为光与盐，发挥应有的影响力。 2. 彼此分担重担的生活与基督的律——超越骄傲与嫉妒 进入加拉太书第6章，保罗更进一步给出了具体、实践性的教导。“伦理”（ethic）就是“我们该怎样生活”的答案。临近结束书信时，保罗教导加拉太的信徒们，如何在教会群体中成为真正属灵的人。耶稣基督的福音绝非抽象的思想，而是必须落实在真实生活现场的能力。张大卫牧师在讲道时常说：“真理若只停留在头脑里，便无法发挥功效。唯有在现实生活中实践，它才能真正改变人，也更新群体。” 保罗在加拉太书6章1节说：“弟兄们，若有人偶然被过犯所胜，你们属灵的人就当用温柔的心把他挽回过来，又当自己小心，恐怕也被引诱。”这里保罗用“属灵的人”来称呼加拉太的信徒，一方面出于牧养的智慧，想激励并鼓励他们；另一方面也是提醒他们反观自身的灵性状况。实际上，加拉太信徒中有些人深陷律法主义，更倾向于指责别人。保罗劝诫他们：“要用温柔的心去挽回那犯错的人”，换言之，与其论断，不如饶恕，带领他归回。并非给他随意开脱，而是要以十字架的精神看待他的灵魂，使他被医治和复兴。 接着保罗又说：“又当自己小心，恐怕也被引诱。”这意味着，我们自己也并非不受罪的影响，今天这个人犯错，明天可能就换我跌倒。哥林多前书10章12节也同样警戒：“所以，自己以为站得稳的，须要谨慎，免得跌倒。”这是深刻洞察了人性的软弱。我们即使看到别人的罪，也不能因此自傲地说：“我可和他不一样。”因为每个人都随时可能跌入相同的陷阱，因此更应以谦卑和爱心扶持、挽回软弱之人。 在加拉太书6章2节，保罗继续说：“你们各人的重担要互相担当，如此就完全了基督的律法。”这正是福音的奥秘，也体现了耶稣“代赎精神”的核心。律法主义者习惯指责别人的罪，并要用石头打死；然而在约翰福音8章，耶稣对想要用石头打死那行淫妇女的人说：“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结果谁也不敢动手，因为人都在罪里。罪人无法定罪罪人，只有耶稣有资格，却并未定罪她，反而饶恕了她。“彼此担当重担”便是这种教会生活的缩影：把别人的软弱、过失视为自己也应当分担的重担，一同背负。保罗称这是“基督的律法”。律法主义者说：“既犯了罪，就该受罚。”但基督的门徒说：“我愿和你一起背负、一起走。”正如耶稣在十字架上背负了全人类的罪与痛苦，我们也理当背起弟兄姊妹的伤痛。这种氛围正是使教会成为教会的力量所在。张大卫牧师指出，当教会发生冲突时，唯有再次回到“彼此担当重担的基督之爱”上，矛盾才会得到化解。教会之所以分裂，往往是因为人人都只顾“自己苦不苦”，责怪“你连这个也做不好”，彼此埋怨，却不愿互相负担。然而福音带领我们走向相反的方向：“让我来帮助你分担；或者你也来帮我承担，我们一起走。”这才是群体生命得以存活、复兴之道。 保罗在6章3节又说：“人若无有，却自以为有，就是自欺了。”意思是：若有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却自视甚高，自以为完美虔诚、律法遵行到位，就是自我欺骗。事实上，我们原本一无是处，只是蒙恩得救的罪人，却常常错误地以为自己已经很“圣洁”，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保罗继续强调：“各人应当省察自己的行为，这样，他所夸的就专在自己，不在别人了”（6:4）。与其把焦点放在别人身上加以论断，不如先省察自己与神的关系，以及自己在神面前的光景。 接着6章5节保罗说：“因为各人必担当自己的担子。”一方面我们要互相分担重担，但另一方面，终有一天，我们仍要在神面前为自己的人生交账。那时，“我比别人更好”之类的话毫无意义。神只会问：“你是谁？你是否在我与你的关系里忠心度日？”这是新约圣经一贯的教导，也是一切敬虔操练的核心。 加拉太书6章1-5节的教训不仅适用于个人伦理，也适用于整个教会群体。唯有当大家彼此分担重担、以温柔心彼此挽回，并且自身保持谦卑、警醒，教会才能健康成长。圣灵的果子最美好的彰显，往往是在罪人悔改归回时；教会因接纳与欢喜而成为神恩典的场所。保罗在5章26节已提到：“不要贪图虚名，彼此惹气，互相嫉妒”，并在第6章延续这一思路，希望建立一个以福音为中心的群体，让信徒时刻谨防骄傲与嫉妒这两大毒瘤。 正如在创世记，亚当因骄傲（对神垂直层面的罪）犯罪开端，又有该隐因嫉妒（对兄弟水平层面的罪）而犯杀人罪，从此罪的历史展开。同理，在教会中，若让骄傲或嫉妒进来，必导致破坏。解决之道是什么？答案可在加拉太书5章里保罗提出的圣灵九果中找到。若让爱、喜乐、和平在群体里奠定根基，再加上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教会就能彼此成全、彼此建造。有人犯罪时，不是赶尽杀绝，而是以温柔挽回；若我自己软弱，弟兄也能将我扶起。这就是“靠圣灵得生、也靠圣灵而行”的教会。 张大卫牧师常说：“福音的核心，就是在教会群体中彼此造就、彼此活命的爱的实践。”这与十字架的道路相吻合，也是初代教会所展现出的生命力。使徒行传初期，教会里的信徒“凡物公用”，有人变卖家产给有需要者，同心生活，一旦人性自私与贪念渗入，就会产生问题；但使徒们仍然努力用真道和祷告来牧养教会，让接纳与相爱的秩序得以维系。这正是教会不断扩张和复兴的动力。 总的来说，加拉太书5章22节一直到第6章所贯穿的保罗教导，给我们指明了三个方向： 当今教会常常遭受世人的非议，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有时我们掉入“律法主义式的定罪”，彼此伤害，甚至造成分裂。若一间教会里圣灵的果子丰盛，那么当面对“我们中间的罪”时，自然而然便会寻求耶稣的道路——背负与挽回，而不是定罪与赶逐。耶稣的道路，就是为自己的罪，也为别人的罪谦卑祈求，彼此一同走向更新。“你们各人的重担要互相担当，如此就完全了基督的律法”（加拉太书6章2节），这句话正是面向所有立志行走十字架之道的人所给出的切实命令，也是一贯为张大卫牧师所反复强调的真理。 我们并不完全，随时需要圣灵的帮助，也随时需要记得十字架上的赦免。当我们牢牢记住这一点，就不再以定罪的口吻对待弟兄，反倒会说：“弟兄（姐妹），我愿分担你的重担，你也能帮我分担吗？”这样，教会就不再是一个相互争斗的场所，而会成为一个医治与复和、充满恩典与平安的地方。只有真正领会加拉太书的这一信息，我们才能经历福音的大能，让世人看见那无法抵挡的基督之爱。而这，正是保罗写给加拉太教会以及历世历代所有信徒的宝贵教导。 最终，唯有当圣灵的果子在教会这个群体的生活中得以实践时，才能真正绽放它的光芒。爱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喜乐和平安从爱而涌现；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则在教会共同生活的核心情境里具体地盛开。当我们舍弃骄傲与嫉妒，真心走上“十字架的道路”，教会内部的伤痕与冲突就有机会透过“彼此担当重担”的方式得以解决。一旦用鼓励与复和的语言替代了指责，圣灵就会触动每个人的心灵，最终坚固基督的身体——也就是教会。 张大卫牧师在其对加拉太书的释经与讲道中反复强调：若我们真能紧握福音，成为圣灵更新的人，那么律法主义带来的分裂与仇恨就将失去立足之地。取而代之的，是基督徒彼此的宣告：“我来帮你背负重担，也请你帮我一起担负。”那时，我们就在此刻看见神国的降临。保罗在加拉太书中宣扬的“圣灵的果子”和“基督的律法”并非只是一种个人灵修的记号，而是能医治教会并改变世界的力量。这也正是神对加拉太地区信徒，以及当今所有信徒所怀抱的期望——活出真正的福音生活。 愿我们都能在圣灵里结出这一切美好的果子，在彼此背负重担的道路上，切实见证十字架的真理，使教会愈加像主基督的身体，成为恩典与平安的所在。这正是保罗要向加拉太教会传达的信息，也是对我们今天的呼唤。愿主带领我们，与张大卫牧师所持守、所传讲的信息同心，走在这条福音之路上，叫神的名得荣耀。阿们。

题目： 1. 展现谦卑与服侍榜样的耶稣 在约翰福音第13章12-17节中，记载了耶稣为门徒洗脚的事件。特别是13章14-15节，主这样说：“我是主，是老师，尚且洗你们的脚，你们也应当彼此洗脚。我给你们作了榜样，叫你们照着我向你们所行的去行。”这段场景通常被称作“洗脚礼”，我们在探究耶稣为何为门徒洗脚以及其中蕴含的意义时，会得到深刻的属灵教训。 耶稣是万物的创造者，是我们的救主，也是永恒上帝的儿子，理当受到尊贵与荣耀的称颂。然而祂却为门徒洗脚，并借此展现了超越普通道德教训的深层真理。根据当时的文化背景，由于道路多是尘土飞扬，人在用餐前通常由仆人或佣人替他们洗脚，以示礼仪。然而，门徒们明明处在应该直接服侍主的位置上，耶稣却反而亲自为他们洗脚，呈现出某种“颠倒”的行动。这是至高者降到最低之处的事件，也最鲜明地揭示了耶稣的谦卑与服侍本质。 张大卫牧师在多次讲道中强调：“当我们在上帝面前真正谦卑时，服侍就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他所指的谦卑，并非单纯的自我贬低或自怜，而是在上帝的旨意面前倒空自己的主张，并遵循耶稣基督的榜样，去积极地爱邻舍。换言之，耶稣的谦卑并不是让自己变得毫无价值或陷入自我怜悯，而是至高者不去宣张自身权利，反倒更能显明上帝爱的伟大。 耶稣的行为可以称之为“神圣的谦卑”。这与祂舍弃天上荣耀、道成肉身成为人的事件紧密相关。腓立比书2章6-8节将耶稣介绍为“本有上帝的形像”，并教导说祂倒空自己，取了奴仆的形像，成为人的样式；既有人的外貌，就自己卑微，顺服至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而约翰福音13章的洗脚事件，正是这神圣谦卑的具体例证之一：耶稣并没有放弃自己是上帝的事实，而是通过“自愿的倒空”，为我们树立了榜样。 主的服侍之所以格外引人注目，还因为祂洗脚的对象是门徒。这些跟随耶稣的门徒一方面见证了无数神迹与教导，但另一方面，他们仍在俗世的欲望和争斗中挣扎。路加福音22章24节及其后文记载，耶稣被捕之前，门徒们还在为谁最大而争吵不休。这些门徒并不完全成熟，也未能彻底领会主的心意。然而即便如此，耶稣仍然为他们洗脚。这正是上帝对那些尚且软弱且不成熟之人的大爱。 张大卫牧师常以此经文为例，强调说：“我们也应当怀着耶稣的心，哪怕对那些背叛或误解我们的人，也要去服侍。”服侍并非因为对方“值得被服侍”才去做，而是因为我们相信上帝赋予了对方应当被服侍的尊贵价值。也就是说，我们的服侍是基于恩典，而非任何条件。无论对方的态度是否配得，我们若要效法耶稣的谦卑之路，就应当毫不犹豫地“为他洗脚”。 耶稣洗脚的意义并不只在于“帮别人洗脚”的这个动作，而在于透过这行为所彰显的心态与内涵。耶稣说：“你们也应当彼此洗脚。”这个命令并不仅仅指“实际用水为人洗脚”，更包含“在生活的方方面面践行服侍之心”的呼召。在当时的文化中，洗脚是仆人的责任，因此耶稣主动将自己置于仆人的地位。同样地，身为信徒的我们，既然信了耶稣，也当在日常生活中不断地谦卑自己，用服侍的态度对待他人。 借由服侍，我们的“自我中心”会被打破。人性倾向于先顾及自己的利益和好处，而圣经所描述的“旧人”也不断地想要凸显自我、追求高位。然而主却说：“真正想要高升的人，应当先谦卑自己。”这与世俗价值观形成鲜明对比，却是上帝国度的真理。在上帝国度中，若想登上至高之处，必须先走向最低之处的“悖论”才会产生果效。 张大卫牧师经常提到：“谦卑正是属灵成长的捷径。”为此，他常以耶稣的洗脚事件为例，强调谦卑与服侍才是教会内若有纷争时最具威力的解决之道。争执与争斗之所以产生，大多源于自以为是、自认为比别人更高更强的心。当我们转向彼此服侍的态度时，才会看到真实的和好与合一。正如耶稣为门徒洗那“脏脚”一样，我们也应当有为他人“洗净污秽双脚”的心，接纳他们，甚至愿意洗去他们在道路上行走时所沾染的灰尘。 那么，我们要如何在实际生活中践行谦卑与服侍呢？首先，要注目耶稣为我们立下的榜样。凭借宗教热心或道德修炼，很难达到耶稣所展示的完全谦卑。只有在十字架的爱中默想，并依靠圣灵的帮助，一步步学像耶稣，我们才可能拥有真正的谦卑。其次，即使在我们无法理解的处境或感觉我们会吃亏的情况下，如果确定这是主的心意，就应当甘心乐意地谦卑自己并作出服侍的决定。 此外，洗脚事件还有另外一个层面——“洁净”的意义。耶稣在替门徒洗脚的同时，也象征性地表明了洁净的重要。当彼得最初拒绝洗脚，又改口请求“连脚和手、头也一起洗”时，耶稣告诉他“人若已洗过澡，只需把脚再洗洗就够了”（参约13:9-10）。这暗示了：即使在基督里重生的信徒，也可能在日常生活中沾染罪的尘埃，故仍需不断回到主的恩典中寻求洁净。也就是说，彼此洗脚这一行为同时包含了“彼此祈祷、彼此相爱，使对方在属灵上得以洁净和建造”的心志。 张大卫牧师在诸多讲道中提到：“当我们彼此洗脚时，要有一种包容与宽恕的态度，去遮盖对方的软弱或罪性，并把对方扶持起来。”唯有如此，教会群体或信徒的生活才能成为彼此分享“洁净之恩典”的场所。归根结底，所有的谦卑与服侍都基于耶稣在十字架上显明的爱。只要记得在十字架上主已展现无条件的爱，我们就能放下自我，去服侍邻舍。 约翰福音13章所记载的耶稣洗脚事件，千百年来一直是历代基督徒学习谦卑与服侍的典范。教会历史中的修道院运动、平信徒复兴运动等各种属灵复兴，也都以“效法耶稣的卑微”为核心信息而展开。即使在21世纪的今天，这句话仍然适用，因为当今社会更盛行自我抬高、个人主义与激烈竞争。然而主的教导亘古不变：“我给你们作了榜样，叫你们照着我向你们所行的去行。”我们要珍藏这话，并在生活中付诸实践。 总之，通过谦卑与服侍，上帝的国就能降临在我们中间，而这才是真正门徒的道路，耶稣亲自向我们展示了这一切。祂为我们舍弃天上荣耀，降到最低处，正是在祂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上帝之爱的深邃。耶稣所说的“你们也应当彼此洗脚”并不止于外在的动作，而是要求我们从内心深处对谦卑的实践。正如张大卫牧师在多次讲道中所说，当教会内外恢复这样的服侍风貌时，真正的复兴就会到来，个人的属灵生命也会同步成长。让我们深深铭记这真理，效法耶稣的榜样，在日常生活中践行谦卑与服侍，成为真正的基督门徒。 2. 要彼此担当重担：成就基督律法的路径 在加拉太书6章2节，保罗教导我们：“你们各人的重担要互相担当，如此就完全了基督的律法。”这里所说的“基督的律法”就是爱的律法（参罗13:10）。耶稣赐给我们的“彼此相爱”这条新命令，正是基督的律法，而耶稣替门徒洗脚的行为正是这律法最具体的例子。“互相担当重担”这一诫命，应用在我们现实生活中，就是要“彼此分担彼此的困难与痛苦”，其核心仍是服侍与分享。 在约翰福音13章，耶稣以谦卑完成了服侍；到了加拉太书，保罗则把这种服侍描述为“要彼此担当重担”。所谓“重担”，可以泛指个人生命中的各种压力，如罪与悲伤、经济困境、疾病、属灵挣扎等等。保罗嘱咐不要让人独自承担，而要在群体中彼此分担。这对高度个人主义盛行的现代社会或许是令人不太舒服的要求。然而若我们遵循主的教导，就会发现在群体中以祷告和爱彼此帮助时，基督的恩典会如同一个身体般流动起来。 张大卫牧师在多次宣讲教会群体的重要性时，一再表示：“上帝并不希望我们独自生活，而是期盼建立一个能彼此担当重担、实践爱的群体。”人往往只顾自己，或对他人的问题漠不关心。但在基督律法下，我们应摒弃这种自私态度，主动参与到他人的痛苦中。尽管分担重担往往并不轻松，但它却是让我们变得更加成熟，并使教会更坚固的必经之路。 “要彼此担当重担”这一教导的前提，是“群体中一定会有重担的存在”。教会并非完美之人的集合，而是带着罪、创伤、缺乏与软弱的人，因着上帝的恩典聚集在一起。因此，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难以言说的重担——有人面临家庭问题，有人遭遇健康危机，有人正承受心理痛苦或经济匮乏。单凭个人的力量往往难以撑下去。然而在教会里，若能以真挚的爱彼此帮助、彼此守望、一起哭一起笑，这重担就可以被分担，个体也不再孤军奋战，并借此践行了主耶稣的命令。 那么，具体而言，我们又该如何承担他人的重担呢？首先，要努力去了解他人的处境与需要。如果在教会里彼此冷漠，就无从知晓谁正陷于痛苦之中。良好的关系与沟通是彼此分担重担的先决条件。其次，要思考自己能如何“实际”地分担对方的重担。可能是用祷告同心协力，可能是物质上的援助，也可能只是倾听或安慰，但重要的是找出自己能付诸行动的部分。最后，在这个过程中，要怀着“我也会在这分享与分担中得到属灵成长”的态度。分担重担并不轻松，但这是主所示范的服侍之道，我们也因此更像耶稣。 张大卫牧师在讲解加拉太书6章2节时，强调“基督的律法”并非只是头脑中对爱的理解或一时的感动，而是对具体行动的要求。正如耶稣为门徒洗脚并吩咐“你们也应当彼此洗脚”，并不是让我们只用口头表达对爱的渴慕，而是用行动作见证。同样，保罗所说“彼此担当重担”也是要我们在彼此之间负责任地实践爱。 在教会里谈到服侍时，我们常会想到主日崇拜、活动组织或外出宣教等事工。诚然，这些都很重要，但更根本的服侍是“关系中展现的爱”。当有人正走到人生的绝境，一句简单的安慰或真挚的祈祷，往往比华丽的活动更能体现“彼此担当重担”的价值。这才是张大卫牧师口中“真正的教会面貌”。彼此担当重担的群体，也许外在并不耀眼，却充满深邃的属灵连结和上帝的爱。 从另一个角度看，彼此担当重担也包含“饶恕与宽容”的态度。我们都是罪人，也随时可能跌倒。如果教会里无法彼此容忍和接纳缺点，很容易出现分裂与矛盾。然而若能像耶稣所教导的那样，一次又一次地彼此饶恕，并在教会内外化解冲突，教会才会真正成为一个饶恕的群体、爱的群体。这并不是为罪开脱，而是用十字架上的爱包容一切不足。正如为他人洗脚能洗去对方脚上的污垢，我们也愿用耶稣宝血的洁净来祈求对方罪得赦免，并在内心接纳对方。 张大卫牧师屡次强调：“彼此承担重担的样式，才是教会荣耀本质的彰显。”让教会得众人尊敬的，不是华丽的建筑或完备的组织体系，而恰恰是这种真实的服侍和爱的行动。加拉太书6章2节所说的基督的律法，也是保罗所说的完成律法之精髓——即爱。而成就这爱之法的方式，正是耶稣亲自走过的道路。耶稣在十字架上背负了我们的罪，既然如此，我们也当带着祂的心去彼此分担重担，把十字架的爱真实地传递给世界。 要让“彼此担当重担”的教导不只停留在头脑之中，我们必须把它带到日常生活与关系里。无论在教会、家庭、工作场所或社会层面，我们是否真正尝试去分担别人的沉重负担？当听说有人陷入困境时，我们是否只说一句“我会为你祷告”就结束，却没有进一步的实际关怀和帮助？爱并非停留在言语，而需要主动行动。当我们从小事开始彼此分担重担，并成为他人的属灵伙伴时，就会形成真正的团契，让教会散发基督爱的馨香之气。 此外，彼此担当重担还意味着在彼此相处中持守饶恕和接纳。我们都可能犯罪或软弱，一旦没有了饶恕、忍耐，冲突就会升级。然而若能在教会中，一次次用十字架的爱彼此包容，教会就能成为真正的“爱的共同体”。而这“爱的共同体”比任何外在的辉煌都更能见证基督。 张大卫牧师总结道：“能彼此担当重担的教会，才最能彰显教会的荣耀本质。”不是因为我们没有苦难或跌倒，而是因为我们彼此愿意背负，这才使加拉太书6章2节的教导在实践中发光。保罗说这是律法的完成——换言之，这正是上帝透过耶稣向我们启示的爱之精髓。耶稣在十字架上背负了我们罪的重担，所以我们也要带着耶稣的心，彼此背负，向世人具体地见证上帝的爱。 当“彼此担当重担”真正渗透进我们的生活，我们看似更加“负重”了，但反而会经历更大的恩典与喜乐。因为我们每个人都背负着以己力无法逾越的高山，但在彼此分担中，那些重担的重量被分散，祷告的力量被倍增，因而能经历上帝奇妙的作为。而在这过程里，我们对上帝的真实同在也更加确信，教会也会因爱彼此相通，如同坚固的磐石，纵然外界环境动荡，也能稳如泰山。 3. 十字架的道路与真正门徒的生命 在约翰福音13章16-17节，耶稣说：“仆人不能大过主人，差人也不能大过差他的人。你们既知道这事若能行就有福了。”耶稣替门徒洗脚后，对那些称祂为“主”、“老师”的门徒们说：“我尚且服侍你们，你们也当彼此服侍。”并且补充说，“你们既知道这事若能行就有福了。”这意味着，沿着耶稣所走的道路——即十字架的道路——去生活时，就会得着真正的福分。 十字架的道路是最痛苦、最艰难的道路，但它也是战胜罪与死之永远胜利的道路。耶稣在十字架上舍命，为我们带来赦罪与永生，并在复活中开启生命的道路。祂并不只是在十字架上独自完成救赎，也呼召门徒“背起自己的十字架来跟从我”（参太16:24）。换言之，真正门徒的生命就是伴随苦难和死亡的“十字架式生命”。唯有在与基督同受苦难的地步，我们才会真正经历属灵的复活与喜乐。 张大卫牧师时常提醒：“只要我们离开十字架的焦点，我们的信仰就会马上被世俗的欲望或人性的骄傲击溃。”因为十字架彻底击碎了我们的罪性与私欲，使我们在十字架面前再没有可夸耀之处，唯独基督的功劳与祂的爱才是真正的荣耀。因此，真正的门徒生活就是每天回到十字架面前，效法耶稣所显明的谦卑和服侍。 在最后的晚餐里，门徒们还在争论谁更伟大，这反映了最人性的一面。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也常常被比较心、地位欲或对舒适的追求所牵引。但十字架的道路却指向相反的方向：那至高者自愿卑微，原本是王却成为仆人，明明无罪却忍受罪人的苦刑。我们口称耶稣为“主”，那就意味着要效法主所走的这条道路。背起十字架跟随耶稣的门徒，必然在生活中学会舍己、与人分享，并且哪怕面临苦难，也能怀抱喜乐，因为这是与主同行的路。 约翰福音13章的洗脚事件与加拉太书6章“要彼此担当重担”的劝勉，相互呼应，都指向十字架道路上的具体实践。换言之，在降卑与服侍中承担自己的十字架，就是真正门徒生活的核心。耶稣不是只用言语教导，而是以行动示范，并对门徒说：“你们既知道这事若能行就有福了。”这里所说的“福”，并非世俗所定义的物质或短暂的好处，而是在上帝国度里享受永恒喜乐与平安，并最终与救恩的完全圆满有分的福分。 张大卫牧师在其他众多讲道中，也反复指出：“十字架道路虽有苦与泪，却隐藏着复活的荣耀。”耶稣若不先经过死亡，就无法得享复活的胜利；同理，我们若愿与基督一同进入苦难，也必在祂的复活中同享荣耀。因此，真正的基督徒生活，应当时刻保持“受难节的精神”。受难节让我们默想耶稣的苦难，同时省察内心的骄傲和罪，呼唤我们在十字架面前谦卑跪下。这种姿态不仅限于特定节期，而应贯穿我们每天的生活。 当我们走在十字架的道路上，我们的生命会经历哪些具体改变？首先，我们会结出“爱的果实”。耶稣说：“我赐给你们一条新命令，乃是叫你们彼此相爱。”（参约13:34），加拉太书5章也说圣灵所结的果子首先就是爱。当我们常常停留在十字架下，圣灵就会更新我们，将自私的心拿去，用基督之爱充满我们。第二，“饶恕与和解”会在我们当中生发。耶稣在十字架上为那些加害祂的人祈求：“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作的，他们不晓得。”（路23:34）背十字架的人，懂得努力去爱仇敌，也会在教会与外界人际冲突中，用十字架的爱促成和解。 第三，“献身与顺服”也会随之而来。耶稣知道十字架之路是天父的旨意，便毅然顺从到底。祂并非不惧怕苦杯，而是在恐惧之中仍旧选择顺服父神（参太26:39）。真正的门徒也当将上帝的心意置于首位，无论大小决定都问：“主啊，这是否合乎祢的旨意？”第四，我们会逐渐形成“谦卑与服侍”的习惯。十字架使我们时刻警醒，即使在从事事工或服侍时，也不让自我被高举，而是让基督居首位。 透过这一切，我们就在实践“基督门徒”的道路。耶稣说：“你们既知道这事若能行就有福了”，其中暗示了不仅要懂得真理，更要行出来。主在教导门徒时常常强调：“不要单单听道，更要行道。”就算我们对圣经极为熟悉，也听了许多道、唱了很多诗歌，若在实际生活中仍不肯走十字架的道路，那么那些知识与经历都毫无意义。 张大卫牧师还曾在讲道中提到：“耶稣的道路不是‘加法’，而是‘减法’。”也就是说，世人想要不断累积与拥有，追求看得见的成功，而耶稣则自愿退让、倒空、牺牲。这种“倒转”的体验就是十字架门徒的精髓。因为它会与世俗的价值观冲突，却同样蕴含了主的同在与最终的喜乐与荣耀。 因此，当耶稣说“仆人不能大过主人，差人也不能大过差他的人”时，就提醒我们不能超越或背离主的旨意。我们是耶稣的仆人，也领受了祂派遣的使命，意味着没有选择的余地：唯有在主已经走过的十字架道路上与祂同行，才会得着真正的福分。更奇妙的是，这条道路包含了谦卑、服侍、苦难与牺牲，却也让我们更深地“与主同形”而得着极大的祝福。 张大卫牧师时常在教会中宣扬：“在世上背负十字架的人，将来必在天国分享荣耀。”历世历代的信徒们都是这样走过来的。使徒、殉道者，以及教会史中无数见证人，都在他们的时代背起十字架谦卑前行，忠心于上帝，于是福音才得以在无数逼迫与困难中继续传扬。如果我们今天也不放弃这条道路，教会仍能在世上彰显上帝的荣耀，如同盐与光。 有时我们在十字架道路上会灰心、疑惑：为何总是如此艰难？为什么苦难依旧不断？为何行善仍遭世人的冷漠或否定？然而回望耶稣已走过的道路，就会发现那正是“生命之道”。祂在十字架后经历了复活，在死亡后赢得了永生的胜利。跟随耶稣的人，也同样要走过苦难，才能进入复活的荣耀。我们只有仰望那永恒的价值，才有力量面对当下的痛苦和重担。 总而言之，约翰福音13章12-17节、加拉太书6章2节，以及耶稣所走的十字架道路，共同传递了一个信息：降卑（洗脚）与服侍、彼此分担重担的爱，以及背起十字架前行的门徒之路。张大卫牧师称之为“基督徒绝不该丢失的核心”，也是教会存在的真正意义——即在世上见证这福音的本质。尽管当代的教会面临诸多挑战，但若我们坚守此核心，像耶稣那样谦卑自己、彼此服侍、互相担当重担、背十字架，教会就能在世界中成为光和盐，为上帝带来荣耀。 归结来说，第一，耶稣原本至高，却以洗脚的谦卑服侍彰显了完美榜样。第二，我们要依照加拉太书6章2节“彼此担当重担”，成全爱的律法，这将使教会扎根稳固，并向世人彰显上帝的爱。第三，十字架的道路虽伴随苦难与牺牲，但真正的门徒会甘心走这条路，并与主同享复活的荣耀。也正因如此，耶稣才说：“你们既知道这事若能行就有福了。”这是上帝赐给我们的真实福分，也是主在十字架上已为我们开启的救恩。 所以，当我们承认耶稣是“主和老师”时，就不能只停留在知识层面，而要把祂的生命活出来。谨记主洗脚时的那双谦卑双手，去留意身边正陷入困境的人，并甘心乐意地为他们分担重担、代祷或伸出援手。在十字架面前降服自我、实际践行耶稣的服侍，才能成为真正跟随祂的人。正如张大卫牧师反复强调的，我们就会经历“因降卑与服侍而来的真正荣耀”，教会也会因而成为向世人显明“主的道路”的活见证。 最终，我们要紧紧抓住耶稣对门徒说的这句话：“我给你们作了榜样，叫你们照着我向你们所行的去行。”也要顺服加拉太书6章2节“彼此担当重担，如此就完全了基督的律法”的教导。更进一步，如约翰所记，耶稣爱门徒，就爱他们到底，甚至在十字架最后一刻仍为他人舍己。让我们在默想这十字架之爱时，也努力活出“爱到底”的生命，彼此洗脚、彼此担当。这样，我们就能走上真正的门徒之路，并成为张大卫牧师所强调的“耶稣基督真实的见证人”。更重要的是，在这道路上，我们终将与主同享复活的荣耀与天国的福分。阿们。